“吃完再睡。”楚忱又伸手擼了一把沈乖的頭發。
小孩兒明明長得很好看,卻留著過長的頭發,每天戴著那副醜眼鏡。
楚忱曾拿起來看過一次,那眼鏡是沒有度數的,所以沈乖很有可能是故意這樣裝扮。
但是沈乖不提,楚忱也沒打算問,反正小孩兒在他眼裏怎麽樣都很可愛。
他撿來的“笨蛋”弟弟當然是什麽都好的。
沈乖現在明顯沒睡足,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楚忱一說吃完再睡,沈乖就腦子突然短路,張開嘴巴:“啊——”
楚忱覺得可愛死了,極其順手地舀了一匙粥喂過去,沈乖極其自然地喝掉,兩個人絲毫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直到這套動作循環了幾個回合之後,沈乖突然清醒了。
什麽!忱哥在喂他!還有這種好事?
啊不是,他又不是小孩了,怎麽能讓忱哥喂他。
他的臉驀然一紅,伸手想要把碗接過來,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忱、忱哥,我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楚忱避過他的手,有些奇怪:“你臉怎麽這麽紅?”
他用手背探了下沈乖額頭的溫度:“沒發燒啊。”
沈乖感覺楚忱再碰他一下,他當場就能熟透了。
可是楚忱溫暖幹燥的手搭在他額頭上……好舒服啊。
生理和心理的雙重舒服。
於是沈乖又短路了:“要不忱哥你……”
他急急打住,這要說什麽傻話呢。
楚忱以為他不舒服,把碗放在床頭櫃上,神色擔憂地起身:“你哪裏不舒服?唐醫生就在裏屋,我去喊他。”
“不是,不用了!”沈乖抓住楚忱的手,“忱哥……忱哥你再,摸摸我,就不難受了……”
剛說完他就恨不得咬舌自盡。
摸摸我?摸哪兒啊?這嘴怎麽回事?讓他死了吧嗚嗚嗚。
“你這是在跟你哥開車?”楚忱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手背貼在沈乖額頭上,“這樣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