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不像來時那麽趕,魔尊散著發,滿麵鮮血,殘破的袖袍被風刮得獵獵作響。
破衣去,破衣回,他又從取了件新法衣更換,然後盤著腿坐在巨大的黑色劍身上,仔細思忖著,怎麽樣才能讓迴淵那小子自願與他雙修。
如今看來,用硬的不行。
那小子就是塊冥頑不靈的石頭,若要跟他硬碰硬,他便跟你死磕到底!
最後鬧得個玉石俱焚的結局,可不是魔尊所求。
吹了吹風,他浮躁的心境也漸漸沉了下來,反思先前的種種行為,便意識到是自己冒進了。
實在是被渴意灼昏了腦子,全然忘記他與迴淵可不是什麽和平相處的關係。
若想讓他自願雙修,恐怕得尋其他的法子。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得找個行家進行專業谘詢才更靠譜些。而關於雙修,最靠譜的…
魔尊腦子裏自然生成了那人的名字,故而一回到聚魔嶺,魔尊徑直先去找了淩越海。
副宗主大人得了魔尊的命令,花了整整三個月折騰梵萊境,剛抽空搗拾搗拾聚魔嶺,從右護法那兒借了幾具屍兵搬磚,這會兒手裏端著從人間淘來的一壺冰心玉盞,學著戲坊那些愛聽戲的紈絝子弟,懶懶倚在茶座上,一邊悠閑自得搖著腿,一邊將茶壺嘴往嘴裏送。
魅魔之首,男身女相,自然是俊美的郎君模樣。身上的衣服從來也沒有好好穿過,白色的底衫淩亂大敞著,外頭裹著一層朦朧的青紗衫,腰間長帶鬆鬆垮垮,該遮得都遮得,卻也能讓人大飽眼福。
伺候淩越海的也都是些纖纖美人,其中有男亦有女,都同淩越海修得是同一種功法,各個柔相魅骨,身上都披著清透的紗,曼妙的胴/體若隱若現。
相互依偎著,舉止曖昧,畫麵浪/**。
忽的,這些魅魔們全都僵直了身體,紛紛退到旁側去,低著頭跪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