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去哪裏了?”
瓦格納打來電話。
“他們等著你來組織活動。”
“真是抱歉。”秦惟之的聲音帶了歉意,麵上卻一絲表情也無,“臨時有點事情,不能陪貴賓消遣了。”
瓦格納那邊沒有聲音,在秦惟之即將掛斷的時候,他的聲音重新響起,聽起來背景不在嘈雜,已經換了個地方。
“不讓我來送行嗎?”瓦格納深情款款地說,“我覺得下次我們必不會再犯這樣的失誤。”
秦惟之思考片刻,說了個地址。
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溯京郊外的一處停機坪。
直升機已經在那裏待命,看樣子秦惟之早已做好準備離開溯京,隻待最後一刻確定接過,便能溜之大吉。
瓦格納·瓊斯竟然已經到了,看來秦惟之一直在讓車兜圈子,選擇了更隱秘的路線。
夜幕中,瓦格納的一頭白發尤其顯眼,配上那雕塑般毫無皺褶的臉龐,無論何時都不見慌亂,給人極為不舒服的假麵感。
寧秋硯正望向四周,大腦飛速轉動。
這裏地處偏僻,到處都是血族,他似乎沒有逃走的可能。可是秦惟之好像拿他還有別的計劃,他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奮力一搏……
“我說過你猜錯了。”等他們走近了,瓦格納便道出觀點,“你就是不聽。”
瓦格納的一切都在溯京,他當然不可能離開。
不過這不妨礙他以過來人的姿態對秦惟之說這一番話。
無論他們是不是朋友,瓦格納和秦惟之都有同樣的目標。
瓦格納是全然的感性動物,堅信血契伴侶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一開始就該選擇寧秋硯而非陸千闕,秦惟之則不然。如他對寧秋硯所說,人類或許能造成一時的威脅,但隻有不死者才有長遠的利用價值,他更傾向於穩狠準出手,一擊即中。
直到此時,秦惟之的觀點完全被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