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上午九點半, 外麵的天氣依舊陰沉,陰雲遮住了日光。
哪怕是白天,在室內也感覺和傍晚沒有太大區別。
屋內的三個人都沒有出聲, 他們安靜的聽著敲門聲。
閑乘月也有些緊張,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想再聽那人說句話。
會是宿硯嗎?
還是那和宿硯相似的男聲又是裏世界的陷阱?
很快,門外響起了讓閑乘月熟悉又不敢置信的聲音。
“你好,請問能給我開門嗎?”男聲溫和, 像是毫無攻擊性。
但屋子裏沒有回應。
男人似乎也不著急,更不生氣:“我是來通知你們的。”
“下午四點有業主大會。”男人, “希望你們不要遲到, 如果業主表決通過,工地就能恢複施工。”
房間裏還是沒人說話。
閑乘月不是不想說,而是他還沒有證據表明這個男人就是宿硯, 哪怕此時宿硯就站在他眼前, 他也不會貿然和對方說話。
李翔躲在閑乘月身後,女孩也沒有好多少, 兩人都下意識的躲到他們認為安全的位子。
門外的男人:“可以早到,遲到的話可就不能參加會議了。”
依舊沒人理他。
但男人也不在意,他忽然哼起了不在調上的歌, 那哼聲很快遠離, 男人的腳步聲也似乎在某個節點突然消失。
他突然出來, 又突然消失。
哪怕再沒腦子的人,此時都知道他不是人。
至少不是普通任務者。
“下午四點……”李翔, “就我們三個嗎?還是有別的任務者?”
女孩卻問道:“是隻有我們得到了通知, 還是每個人都能收到?”
她問出口的時候, 其實三人心裏都有數了。
——大概率隻有他們得到了通知。
因為他們現在正站在能觸發任務的房間裏, 如果不是工地停工就不會舉辦業主大會,而工地停工的原因就是這間房子裏業主的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