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實在不願意的話,也可以和她睡一起。”
周臨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雖然知道錢芹秀是自己的生母,但從客觀的層麵上來看,錢芹秀隻是他認識了一天的陌生人。說話幫忙什麽的都還好,可是要他同對方睡在一張**,周臨還是會有些不習慣。
何寒卻不一樣,本來他們就是室友,現在無非就是從同一間屋子升級成了同一張床。
周臨的不拒絕在何寒的意料之中,他微勾了一下唇角,帶著周臨走進去,然後彎下腰開始鋪床。
枕頭,被子……這些寢具何寒即使不回來,也都被他自己先前清洗得幹幹淨淨。他拿起來撣了一下上麵的灰,然後又從衣櫃的最上層抱了一套被子和枕頭出來,轉頭問周臨:
“你想用我的,還是用這個剛拿出來的?”
在周臨糾結的時候,何寒慢悠悠地補上一句:“衣櫃裏的這套很舊了,好像還有點破洞,我用的這個是新的。”
周臨聽了這話,下意識地道:“那用你的這個吧。”
說完後他又想改口,因為這樣何寒就要用那個稍差一些的了,但何寒卻快速應下道:“好,就這樣。”
何寒答應得太快,周臨莫名有種自己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他搖了搖頭,把自己這莫名出現的想法甩出腦海。
周臨走過去,小聲問何寒:“那個……你有多餘的睡衣嗎?”
周臨來何家來的太過匆忙,除了自己這個人什麽都沒有帶過來。
何寒搖頭,他自己的睡衣也是之前不穿的長T恤改的,他問周臨:“我也給你拿一件?”
總不能穿著外衣睡覺,**更不在周臨的考慮範圍之內,因此他點了點頭。
何寒的個子比他高了一頭,本就寬大的T恤套在周臨身上快碰上了膝蓋,有種睡裙的感覺。
周臨吸了吸鼻子,似乎聞到了洗衣液的清香,是經常會在何寒的身上聞到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