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手指緊握著圓珠筆，他偏頭回視著沉默，聲線冷清：“你想要什麽表揚？”
“不如，”沉默眸光在衛淩臉上轉了一圈，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你剪掉這個劉海？”
有他護著衛淩。
少年沒必要再進行‘美貌壓製’。
再說了。
同桌是個超級大帥逼，他看著養眼也算是一種福利。
“嗯，”衛淩表情微頓，半響後，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極小聲地說了句：“還有......謝謝你。”
這事不難。
以前他一個月左右動手修一次頭發，這次是整個暑假都沒修剪，因為剪刀壞了。
他......還沒有舍得買新的。
說起來可笑。
衛閩在外揮金如土。
衛夫人到處做慈善賺盡名聲。
誰能夠想到。
他雖然住在衛家別墅，就讀雅信高中，卻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別說一年四季的衣帽鞋襪，光是上學的交通費跟生活費都要看衛夫人的心情。
衛淩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畢竟。
還沒滿十八歲又沒有銀行卡的他，能找到的兼職實在有限。
“同桌，”沉默眉眼泛出笑意，他抬起胳膊肘碰了碰衛淩胳膊：“我們早晚混成兄弟，不用這麽客氣。”
教室裏不夠安靜，同學們交頭接耳，窗外傳來隱約的鳥叫聲。
沉默還是清晰地聽到衛淩別扭又不夠熟練的道謝聲。
衛淩：“......”
他的下頜線緊繃，努力壓下莫名紛亂的情緒，裝作認真地看向王老師：“聽課。”
講台上。
王老師兩耳不聞教室事，隨便同學們做什麽，他按部就班講著教案上的內容。
沉默按了按眉心，他坐直身子學著衛淩的模樣翻開了課本，說得猶豫：“我......盡量。”
事實證明。
他真的隻能盡量認真聽課。
重生並沒有開啟學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