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不斷地低語,在自認為的夢中訴說直白的心意,惹得硯池的心一陣酸一陣疼。硯池蓋在喬墨眼睛上的手放輕了力氣,在他企圖移開時,喬墨按住了他的手。
喬墨說:“在遊戲裏當朋友就好,和我說說話就好……”
“……”
“如果你不高興,我在學校碰到你,我會裝不認識你。”
“……”
喬墨麵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紅,方才停了眼淚的他泫然欲泣地問:“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我打遊戲太菜了,你生氣了?”
硯池終於開口:“我沒有生氣。”
喬墨十分堅持,不知道是太有自知之明還是燒昏了頭:“我打遊戲太菜了。”
“不菜。”
“菜的……”
“有什麽關係?我可以教你。”
喬墨很疲憊,眸中滿是渾濁的睡意,想不通地說:“可是,你不理我了啊。”
“我沒有不……”硯池話說到一半,喉嚨發幹,“是我不對。”
喬墨搖搖頭,眼角全濕了。
“師父,是我不太好……”喬墨深吸一口氣,“是我有點問題。”
這話,喬墨以前在遊戲裏也提過。
當時硯池沒有尋根究底地問,是怕傷到喬墨。如今也一樣,硯池暗自深吸一口氣,打斷了他:“你一直都很好,是我誤會了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這回換作喬墨安靜了下來,他的睫毛碰到了硯池靠近他的掌心,小小地眨了下,宛如蝴蝶的翅膀撲過。
喬墨答非所問地說:“煙花也不送了……”
硯池的掌心微癢,好像被親吻了一下。
硯池問:“喬墨,煙花已經做好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喬墨整顆心多了幾分如沐愛意的錯覺,因為硯池的道歉就像告白那般動聽。他有點想拉下硯池的手,想在黑夜裏看看硯池的表情。
隻是當他的手預備用力時,他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