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喬墨再醒來,他正躺在醫院的單人病房的**打點滴。
蒙蒙亮的天光從淺色的窗簾外稀疏地透進來,病房中沒有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喬墨用餘光瞄見陳淩趴在他床邊小睡。
一旁的座椅上,喬司行正戴著一次性手套剝熟玉米粒。
“醒了?”喬司行脫下手套,上前探了探喬墨的額頭,“燒退了,感覺好點了嗎?”
陳淩睡眼惺忪地撐起身來,跟著道:“墨墨,醒了?”
喬墨感覺嗓子糊著一層東西,說不出話來。他小力地咳了一聲,在喬司行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陳淩連忙打開保溫杯吹了吹,又倒了些水在手背上試溫度後,給喬墨喂進去一點溫水。
喬司行回頭將剝好的玉米粒倒進了粥碗,端到喬墨麵前:“醫院食堂買的早餐,你先吃兩口墊墊肚子。我讓人煮了鬆子粥,一會兒就送到。”
喬墨伸手想接。
陳淩放下保溫杯:“我來。”她從喬司行手裏把粥碗攔截了過來,輕輕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到喬墨嘴邊,“手上還紮著針呢,小心點。”
門外護士敲了敲門,進來量體溫。
喬墨不好意思地說:“媽,我等會兒自己吃。”
“那你小心燙啊。”
陳淩讓喬司行把病**的桌板立起來,等護士走後,她嘴裏開始叨叨:“你這孩子,身體不舒服都不提的。”她擰著眉頭,倒也不是指責他,就是心疼,“要不是你哥發現,你怕不是要燒傻了?”
喬墨依稀記得昨夜混亂的夢,心裏泛起濃烈的酸與甜。
喬墨的喉嚨還沙啞著,聲音不大好聽。他有著不切實際的期待,問:“昨晚……真的隻有哥送我來醫院嗎?沒有別人嗎?”
陳淩反問:“那不然還有誰?你哥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加班後就帶著夜宵去看看你,結果發現你暈倒在家裏。”
喬墨聽後,落寞地抿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