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忙了幾天,早出晚歸,除了換藥其他時候幾乎都不見人影,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跟對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不過一個好消息就是他經曆了七八-九扶牆走的痛苦後,這周四去複查時主治醫生說他恢複得不錯,比絕大多數的患者術後都好。
穀澤有些懷疑醫生是在忽悠他,並且對每位病人都這麽忽悠的。
但醫生隨後又說:“看來你非常嚴格地遵循醫囑,大多數病人都會忍不住偷吃,或者換藥時間不對,導致傷口愈合不佳,有時還會重新長出小肉芽。”
小肉芽?
穀澤渾身一緊,這要是不注意豈不又是一個超大的巨峰葡萄?
不行,他千萬不能有什麽小肉芽。
“醫生您放心,我一定遵醫囑,您還有什麽要交代的麽?”
醫生笑了,“其實我應該誇誇你,你遵守得很好,繼續按照術後恢複注意事項上說的去做就行了。”
穀澤有點臉紅,因為這個事情其實真的不是他堅持的很好,而是柏時言堅持的很好。
但隨後他又不臉紅了,他聽柏時言的話,本身就是一種堅持。
一晃眼就又是周末,自從他過了789扶牆走的時候,疼痛確實在減輕,隻要他不上廁所就還好,手術十五天後換藥的需求也沒那麽頻繁,他在考慮要不要搬出柏時言家裏。
一直住在前任家裏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雖然他還是有點莫名的舍不得。
其實……和柏時言住在一起也挺好的。
他平時很忙,也許是他們兩個都要避嫌的原因,同在一個屋簷下也很少碰麵,柏時言平時能在晚上七點下班已經是早的,做手術的時候經常是晚上十點,他的飯大多來自於外賣,搞得他都在琢磨是不是得學點廚藝。
這也直接就導致平時基本上是他一個人,他想和對方說點什麽事情都實在找不到機會,每晚換藥也就幾分鍾,不適合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