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丸之後上來的是雪花牛肉,這次他同樣一盤子倒了進去。
為了避免出現剛才隻能吃一片的悲慘情況,他決定在柏時言動手之前先夾肉片。
牛肉丸夾不上來,難道肉片他也夾不上來嗎。
這次他要夾兩片牛肉,好歹守住他最後的尊嚴和底線。
他飛快地夾了兩片牛肉上來,柏時言在一邊提醒:“小心沒熟。”
“沒事。”穀澤飛快道:“不用你操心,早熟了。”
“……幼稚。”
柏時言的聲音很低,低到穀澤都沒聽清楚,問:“你說什麽?”
“沒事。”
穀澤終於吃到了兩片牛肉,頓覺神清氣爽。
吃完飯,他們一起離開餐廳,穀澤其實一直想找機會跟柏時言說搬走的事情,但每次都覺得不是好時機,拖延症發作一直拖拉。
也許……他也不是那麽想提起這件事情吧。
離開牛肉火鍋後,他總感覺意猶未盡。
所以當他看到商場裏有著名的街邊麻辣燙,從前他大學經常在校門口吃的街邊美食時,清湯寡水素了這麽多天,簡直口水都在往外流。
“那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還是氣短地跟柏時言申請,“我想吃點。”
柏時言冷笑:“你覺得你可以麽?”
“我就吃兩串。”他認真地用手比劃,“就兩串,我不放辣,不放別的調料,就吃那個湯料煮的,不辣,也不油膩。”
他說這些話時,下意識可憐兮兮地看著柏時言,仿佛在訴說自己這段時間的悲慘。
天知道他已經清湯寡水十多天了,這讓從前無辣無肉不歡的他簡直難受至極
柏時言看起來快翻白眼了,但到底沒有很認真地阻止,於是穀澤很開心地去了,很聽話地就吃了兩串,什麽調料都沒放。
吃完後,柏時言說:“去樓下超市。”
穀澤問:“你要買什麽東西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