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漆黑一片看不出來幾點,不過這會兒怎麽看也是半夜,葉鎮言緩過來一點兒便勉強扯出一點兒笑意
“你去睡吧,沒事兒。”
冷戈這個時候怎麽敢走,尤其想起來之前他吃的藥中有心髒的藥,現在外麵都是水,醫院都去不了,更是千萬不能有事兒。
冷戈手按了按有些酸澀的眼睛出聲
“我不困,在這陪你一會兒,要不要扶你躺下?”
他看著葉鎮言一直這樣靠在床頭。
葉鎮言微微搖了搖頭
“不用,我也不困。”
冷戈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抬頭問出聲
“你是不是不能躺下?”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冷戈心裏開始發涼
“是因為心髒嗎?”
冷戈麵上的表情實在有些發慌,葉鎮言手握了握他的手臂
“不是,就是躺下有些氣悶,緩一會兒就好了。”
“經常這樣嗎?”
冷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葉鎮言的身上,似乎是想要辨別他的話,葉鎮言知道冷戈的脾氣,最討厭別人騙他
“不經常,就是偶爾晚上有些氣悶醒來會這樣,吸一會兒氧就好了。”
這裏今天沒有製氧機,他也不知道葉鎮言方才吃的是什麽藥,葉鎮言低頭這才看著他竟然是光腳過來的,聲音這才變了顏色
“怎麽沒穿鞋?有沒有 咳咳 踩到玻璃渣?”
“沒踩到,那玻璃碎的很規矩。”
冷戈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兩半的玻璃杯出聲,外麵降溫,這會兒屋裏還是有些冷的,葉鎮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
“你上來躺著吧。”
他的聲音帶了兩分小心,還有兩分上不來氣一般的喘息。
冷戈動作頓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床的另一側掀開了一片被角進去。
葉鎮言靠在床頭,顯然沒辦法睡,冷戈這會兒就是想睡也睡不著,索性也把枕頭立起來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