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一數自己有多少天沒回過家了嗎?”須昌侯滿腔怒火,但在官署裏又不得不刻意壓製著,渾身難受。
“我留在官署,方便日日在聖人麵前露臉,為穎王殿下盡心盡力,為張貴妃排憂解難,不是正合父親的意嗎?”俞燁城麵無表情的冷聲答道。
須昌侯一噎。
他知道與俞家相熟的甪裏大夫被兒子推薦進宮的事,令穎王十分滿意,上回碰見還誇讚了一句。
可這也不能讓他放心。
須昌侯望向廊下的青年。
病弱之人需要拐杖才能支撐起身體,本該十分狼狽,但是頂著那麽一張漂亮臉蛋,倚著拐杖的姿態也能風流逸秀。
這到底是什麽妖孽?!
須昌侯不自在地幹咳一聲,迅速轉開視線。
再看這個人,還是覺得與太子沒有半點相似。
太子溫柔和善,神聖如朝陽,而這個人輕浮**///亂,名聲肮髒不堪……多看一眼,都怕髒了自己的眼睛。
俞燁城冷漠的垂眼俯視自己的父親,“隻要得到穎王殿下的信任,不就可以了嗎?有些事的用意便是如此,所以根本無需多心。反倒是您這樣貿然來到龍武軍官署,容易叫人起疑。”
循著他示意的眼神,須昌侯斜瞥過去,許別正往這邊走來。
他立刻換上一張笑臉,欣慰又寵愛的拍著兒子的肩膀,“燁城,你可要好好在聖人麵前做事。”
“看看,都擔心的找上門來了。”許別還沒走近,笑聲先傳來。
須昌侯道:“路過官署,順便進來看看。其實孩子大了,做爹娘要操心的事也少了許多。”
許別也有兒女孫子,感慨的點頭,“是啊,我就不煩神,宮裏的差事就夠我忙的了,兒孫們自有自己的福氣和打算。燁城,差不多時候去聖人那邊了,今日出入宮廷的人多,得仔細些。”
俞燁城欠身,“屬下稍後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