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跑的。”
俞燁城的私心又在作祟,瘋狂的想把晉海川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腿長在我身上,還不是想跑去哪兒去哪兒?”晉海川嘲笑。
俞燁城收緊手臂,臉埋在他的發頂,深深的吸一口。
剛才許別叫他過去,話裏話外透露出不信任把龍武軍交到他手中,所以才會突然提拔了一位將軍,明麵上說的好聽,叫做不想他太操勞,實則是監視、製衡他。
往日有太子在,大家同心協力。
如今太子不在了,他成了其他人的眼中釘,百般防備、試探。
他隻剩下滿腔的仇恨與懷中的這一味“毒///藥”了。
俞燁城的手撫過柔滑的長發,“上回賭約,你這麽快忘了嗎?”
“……”晉海川的手在俞燁城的衣襟前頓住,垂下眼簾,“啊,沒忘沒忘,我怎麽可能忘了呢……”
俞燁城揪住一把頭發,“所以,到死為止,都不要想從我的身邊離開。”
話是這麽說,但大仇得報後,如果真有晉海川去往遠方的一天,無論天涯海角,他一起同行不就好了?
誰說隻有留在京城才能為國為民效力,走遍大江南北,仔細的看一看太子熱愛的這片土地,他的餘生也就有了意義。
“阿燁這是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晉海川的手落在衣襟上,信物與他的手指隻有一層布料的距離。
忽然,俞燁城推開他一些。
“又反悔啦?”他嗤笑。
俞燁城沒吱聲,也沒再有動作。
在晉海川著魔似的又要向俞燁城的衣襟伸出手時,窗外響起一道低啞的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的閑情雅致了。”
俞燁城問道:“莊將軍找我有事?”
晉海川回頭,窗外站著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額角一道暗紅色的刀疤十分惹人注目,給本就陰鬱的麵容平添幾分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