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愣怔一下,血珠滲進眼睛裏,刺疼的厲害,她不得不鬆開晉海川,連忙用衣袖擦眼睛,同時吼道:“少在這兒裝病賣慘,博同情了!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家裏下人為我兒媳婦報仇心切,才打了你一頓,況且你在外到處結仇,到底有多少人打過你都不知道呢!怎麽全賴在我家頭上,你還是不是人!”
晉海川慢條斯理地擦去唇上的血跡。
以真正的晉海川與霍家人接觸的記憶來看,這家人現在的言行舉動,果然有人指點。
他將手裏的東西用帕子裹住,藏進袖子裏,慢悠悠問道:“你兒子呢?咱們就在府廨大門口,當著大家夥的麵評評理可好?”
老婦人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瞪著晉海川,“我活了六七十年,頭一回見有你這般不知羞恥,厚臉皮的畜生!”
晉海川挑釁般的說道:“我還能讓你見識到更厚的臉皮。”
老婦人氣得直拍胸口,“好好好,就讓全東都的人都看仔細了,你晉海川是有多無恥**///賤!”接著,她鄙夷的瞪一眼俞燁城,“這麽髒的人,你都能當成寶,也不怕得一身病。”
俞燁城神情淡漠,“不勞惦記,我好得很。”
老婦人一口唾沫吐在他們腳前,“你等著,我這就去請林府尹來!”
方參軍這時候才露麵,順理成章的領著她進入府廨。
晉海川回頭,對俞燁城遞個眼色。
俞燁城將他推到棺材旁邊。
兩個少年見他們靠近,氣洶洶的要阻止,結果一道淩厲眼刀掃來,嚇得縮回去。
晉海川抬手按在棺材上,暗暗用力推了推,心中已是了然。
望向匆匆而來的林府尹等人,他對俞燁城輕聲說道:“阿燁,看仔細了。”
他按下木輪椅扶手上的凸起,一支短箭自扶手中飛射出,“咚”的一聲悶響,紮進棺材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