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睿不肯上樓，淩少禎隻能把藥箱拿到院子裏讓於小睿給他包紮，恰巧這時家政阿姨過來，正好能收拾屋子。
於小睿機械性地給他清理傷口，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疲憊、木愣、無神。
淩少禎不由得想起那個會因為他受點委屈就急得眼淚跟著流，會因為他高興就興奮得蹦蹦跳跳，會因為他受傷就心疼地擰起眉頭的於小睿。
分手之後淩少禎第一次見於小睿，於小睿還是像往常一樣的，隻是他們之間多了些分寸。
可如今的於小睿卻像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仍他擺弄，如果不是怕他找陸璟燊的麻煩，於小睿或許一點回應都不會給他，整日整日的像個木乃伊一樣呆坐著。
淩少禎不知道他究竟哪一步走錯了，才會讓他們之間變成這樣，還是說……
重逢後的每一步他都錯了。
“老婆，你留下來陪我過年好不好？”淩少禎看著於小睿的眼底有些許的卑微。
“……”於小睿沒有說話，隻是手上綁繃帶的力默默使大了。
淩少禎不是第一次這麽叫他，分手之前就這麽叫過，那時候當是預支結婚之後的稱呼，每聽一次都麵紅心跳，卻不想現在聽到心中毫無波瀾。
非得說有什麽感覺，那就是厭惡至極卻又心碎不已的感覺。
以前愛之若寶的東西，到現在變成了一攤爛泥，爛到讓人惡心。
“小睿。”淩少禎又喊了一聲，這次才勉強得到一個點頭的回應，他欣喜若狂，立馬笑起來道：“小睿，你能不能……”
“不能。”於小睿直接打斷他。
“那我去你家，我去找你好不好？”淩少禎又換個要求。
依然被於小睿果斷拒絕了。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樣才肯見我？”淩少禎又暴躁起來，毫無征兆地狂怒。
“……”於小睿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發瘋時不時溫情的狀態了，在他看來一切不過是正常狀態，沒有波瀾起伏的正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