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鈺,少禎的東西讓人收拾好搬回主屋,盡快把房子賣出去,再找些人看好他,絕對不允許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女人對著自己的秘書道,轉頭又看向淩少禎那邊。
“齊醫生,他的病,無論用什麽辦法,都盡快治好,”女人的目光落在淩少禎綁著鮮紅紗布的手上,卻無任何心疼的表情,反倒煩躁起來,“他要是再有自殘行為,你把他綁起來便是。”
“好。”
說完就帶著一眾人撤離了淩少禎家,搭上了返往H市的飛機。
女人獨自坐一排,斜後方坐著齊醫生和被綁著手腳的淩少禎,齊醫生正小心翼翼地給淩少禎受傷的手上藥,女人回頭撇了一眼,疲累得揉了揉太陽穴,她道:
“他這個病治好的幾率有多大?”
“隻要少爺肯配合,是能夠治愈的。”齊醫生看著淩少禎慘白的臉,忍不住多了句嘴,“夫人,躁狂症屬於雙向情感障礙的一種類型,身體上的病好治,問題是心理上的……”
“你想說什麽?”女人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凶狠銳利,齊醫生不由得為淩少禎感到一絲悲哀。
碰上這麽個強勢的母親,硬生生把潛伏的遺傳疾病逼出來,現在又采取強硬措施進行治療,就是華佗在世也難治好淩少禎。
齊醫生狠了狠心,抱著得罪淩家的風險也要說這些話,“想要治好少爺的病,應該順著些少爺的情緒,您一直逼迫少爺做不喜歡的事,要治好病,很難。”
“順著他的意,讓他把於小睿娶回家裏來丟人現眼嗎?”女人立馬就怒了,好在齊醫生是個bate,不然此刻就得被女人的信息素壓到動彈不得。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淩家怎麽說都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沿海一帶誰不知道淩家,他作為淩家嫡長孫,娶一個C級的omega,你還要我順著他?生怕別人不笑話我嗎?”女人明顯不認為自己有錯,似乎在她的眼裏,家族名聲比兒子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