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耐煩地皺緊了眉頭,道:“狗蛋兒,你跟他說這麽多做什麽?”
狗蛋兒嘿嘿笑了兩聲,道:“不是這小子問的嘛,我就隨口答了一句。”
祁鶴樓特別有眼力勁,一副狗腿至極的模樣,道:“那個,狗哥,我跟你們一起賣藥,到時候掙了錢,能分我點兒嗎?我不要多,有就行。”
“那得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真藥都不好賣,何況咱們賣的還是假藥,就更不好賣,”狗蛋兒道:“你要是真能賣出去肯定少不了你們分成。”
“謝謝狗哥。”祁鶴樓道。
狗蛋兒道:“我狗你大爺,少他媽一口一個狗哥的叫。”
祁鶴樓:“我沒罵你的意思狗哥,我聽大哥叫你狗蛋兒,我不能跟著叫狗蛋兒呐,就隻能叫狗哥了。”
“他叫苟全,你叫他苟哥沒問題。”大哥話不多,但是也沒忍住說了一句。
祁鶴樓嬉皮笑臉地問:“那你叫什麽名字大哥?”
“我叫王不虧,”大哥單手握著方向盤,道:“祁勝說你狡猾得很,我勸你別耍什麽花招,要是敢跑的話,我把你兩條腿都給打斷。”
“跟著大哥有錢掙,那我還跑什麽?”祁鶴樓道:“大哥讓我往東,我就絕不往西看一眼。”
王不虧透過車內的後視鏡不屑地看了祁鶴樓一眼,道:“我也沒這麽霸道,你隻要幫我把假藥賣出去,少不了你的好處,有錢咱們一起掙,不會虧了誰。”
難怪這人名字叫王不虧,既不虧自己也不虧別人,跟著他賣假藥倒也是件好事情,祁鶴樓腦子一轉,笑道:“什麽真藥假藥的,隻要是咱們賣的就都是真的,絕沒有假。”
苟全遞了支煙給祁鶴樓,笑道:“你小子還挺上道兒,等到了西藏,我們就專挑著小戶人家推銷。”
王不虧把車停在一個路邊,幾個人在一家店裏吃飯,老板娘正在和幾個老大媽說自己兒子的病情,她兒子騎自行車腿給摔骨折了,這兒離醫院又有百八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