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苟全搬兩個月的磚掙不到一萬二了,就是讓祁鶴樓去給人端半年的盤子也掙不到一萬二。
苟全抽了一千塊錢給祁鶴樓,順帶遞了一包煙給他,道:“你小子行啊,有點本事,以後跟著咱們幹少不了你的錢掙。”
祁鶴樓接過煙和錢,靠著身後的車椅抽煙,苟全道:“你是不知道,原先店裏那幾個娘們兒看我們幾個就跟看混混兒似的,買藥的時候看咱們跟看救世菩薩一樣,特別是東子腿好了從裏麵走出來,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哎,你小子還真學過醫啊?”
“沒學過,”祁鶴樓把手伸出窗外撣了撣煙灰,道:“以前我爹身上經常磕著碰著,我擔心他落下毛病兒,閑來沒事兒就去老中醫那兒偷師。”
王不虧透過後視鏡看了祁鶴樓一眼,這小子看上去誠誠懇懇的,不像是在說謊。
王不虧打心眼兒裏替祁鶴樓感到不值,道:“你對你爹還挺好啊,他都把你賣了你還當他是你老爹。”
“我說的不是祁勝那個王八蛋,”祁鶴樓道:“是我幹爹。”
王不虧道:“那你幹爹一定對你挺好的吧。”
“他對我很好,做什麽都會想到我,”祁鶴樓道:“我是他帶著長大的,感情很好。”
苟全並不八卦他的身世,道:“等到了西藏,你就像忽悠那群兒娘們兒一樣去忽悠本地人,這樣準行,咱們的假藥能賣得比真藥還貴。”
祁鶴樓哼笑了一聲,痞裏痞氣的,道:“什麽真藥假藥?我們說它是真藥它就是真藥,這點兒賣藥的信念感還是要有的。”
****
江晃的父母一死家裏就沒了經濟來源,就連父母下葬的錢他都是向關然家裏借的,江晃索性退了學,回來找個事情做,還能照顧自家爺爺,這麽一想倒是也挺好的。
這天張覺和郭洋在外麵喝酒,張覺突然聊到了江晃家裏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