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腳不利索,但還是盡最大的力氣在好好走路,但盡管如此,他走起來也還是一瘸一拐的。
走到街心廣場的時候,一個遮風的地方都沒有,冬天的風從四麵八方朝他吹過來,他的手和臉都被東疆了。
這個點兒廣場沒什麽人,一到了冬天就沒有大媽和大爺在這兒跳廣場舞了,就連平時出來擺燒烤攤的小販也沒出來。
江晃坐在受過潮後掉了漆的木椅子上,點了支煙來抽,風太大的原因,擋都擋不住,點支煙都不順利,火機一點燃火苗就被風吹滅了,他點了好幾下才把煙點燃。
他一個人寂靜地抽著煙,好一會兒才起身回家,李興和郭洋在樓下說說笑笑。
江晃並不關心他們說了些什麽,徑直走到樓梯口,李興翻了個白眼兒,道:“都成瘸子了,還神氣個什麽?”
郭洋隨口道:“估計是以前有錢的日子過習慣了,還以為自己多金貴呢,屁都不是。”
江晃回去之後倒頭就睡,他盡量想避開所有矛盾的情緒,但是越刻意地避開反而越是會去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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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全在酒店待了好幾天,心神不寧的,他天天都跑去問警察有沒有把祁鶴樓挖出來,但是根本就沒有人看到祁鶴樓,就算看到,這都這麽多天了,早就活不了了。
簽了合同之後,苟全都已經準備要返回去了,剛回到車上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苟全還以為是祁鶴樓那個冷血的幹爹打回來的,都準備好把人數落一頓了。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祁鶴樓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苟全立馬就精神了,緊握著手機,焦急道:“鶴樓,你人上哪兒去了?”
祁鶴樓調試著輸液管的速度,道:“我現在在醫院狗哥,你來接我一下,我身上沒錢,給不了醫藥費。”
“行行行,我馬上就來。”苟全立馬調頭,把車開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