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十一班裏的全體學生依舊在揪著那幾份成績單看, 同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地互相交流。
杜傑也仍然站在講台上興致高昂地說話,告訴學生們雖然高三了,但千萬不要太緊張, 放鬆心態才能發揮得更好。
隻是所有聲音都猶如傳不到大後排, 嶽或與林是非和教室裏的其他人似有天然“隔閡”,誰也不在乎似的。
桌麵的書架高高立起,隻能讓後麵的兩個人露出一點優越的頭頂,無人發現他們此時脊背微彎靠得極近。
嶽或“放肆”地說完話眼睛還尤為得晶亮,因為成績的未退步而感到真心的高興。
根本就沒想過他許下的諾言對眼前的人殺傷力到底有多強。
林是非未攏的長發有幾縷落於肩側, 就這麽側著身體, 目光毫不掩飾灼熱、錯眼不顫地緊盯著嶽或棱角分明的麵容。
眸色深沉得似乎是想讓對方滲入進自己的骨髓。
他小手臂輕撐於桌麵, 藍白校服的衣袖下,**在外的手腕與指節完美得猶如雕塑, 幾道淡青色的血管很淺灼地彰顯著。
將嶽或的話語從頭到尾地琢磨透後,林是非的舌尖便不由自主地輕抵了下後槽牙。
軟肉重重地劃過尖銳有點不明顯的疼痛, 能帶給人暫時的理智, 開口時他接近無聲的低語中仿佛都帶著啞。
“Darling,”林是非緩慢地提醒, 說,“難道一直在哭的不是你嗎?”
嶽或直言不諱, 道:“是我啊。”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也知道這是在學校, 就衝宿舍那種那麽不隔音的脆弱牆壁, 林是非能被真正滿足才怪呢。
而且林是非特別霸道,絕對不會允許嶽或發出任何聲音。
要是被別人聽見他的星星啜泣, 自己肯定就能先被滅頂的負麵情緒“氣”瘋, 以防萬一, 他怎麽可能敢真的亂來。
憋也得憋下去。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