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笙這人可一點都沒有辜負周慕時對他的評價。
“不靠譜”這的三字,幾乎是他人生當中的代名詞。
他若是一直都不靠譜也就罷了,偏偏這人還在靠譜與不靠譜來回徘徊。
你要是覺著他是個人吧,他立馬就去給你跟幾件不是人幹的事。
你要是覺著他品質惡劣,他便去行善積德,做出什麽讓人念念不忘的好人好事來。
即便之前的事情,有諸多錯處,但在靳遠入獄之後,也是陳笙多方打點沒少往監獄裏塞錢,不然靳遠又豈能是現在這個平平安安的樣子。
那地方從來都還是肮髒的很,尤其是靳遠進去的時候,那麽鮮嫩的一個,生的又好看,要不是陳笙托了關係,早就被裏麵那些惡劣的人拖到角落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靳陽是個好孩子,他哥出事的時候,他又是一個沒出社會的學生,怎麽會知道裏麵的黑暗程度。
這些年靳遠雖然過得苦些,但終究還是得感謝陳笙,讓他人格上免受侮辱,但也因為這個被獄友孤立,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人能熬著堅持到現在沒有換上嚴重的抑鬱症,已經是很強大的意誌力了。
他知道靳遠提早出獄的那一天,周慕弦提早一個多月在處理公司的工作,好容易擠出了半個月的假期,買了兩張去新西蘭旅遊的機票。
周家的男孩子,一個個在商場上瞧著精明的很,但感情上總是單純的缺根筋。
他興衝衝的做好最後一天的工作,等著回去收拾行李,給陳笙一個驚喜的時候,一進家門陳笙就已經在整理行李箱了。
嗯?難道是他自己提前準備的驚喜暴露了?
但看陳笙的表情卻不像,他有些過於嚴肅。
周慕弦把路上特意開車去買的陳笙愛吃的牛肉放在一邊問:“你在做什麽?”
“回國”陳笙說了一句,又到浴室裏把自己需要的洗漱用品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