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坐在距離門比較近的沙發上,習慣性的去開門,打開一層房門,一層防盜門,門外正站著個拉著行李箱的男人。
十二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把一個少年變成幾乎麵目全非的男人。
陳笙臉上身上當年的少年感和青澀勁兒盡數消散,形成了現在這麽個更容易騙人的,看上去靠譜又成熟的皮囊。
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二話不說,先拉著行李箱擠進了門裏,才站在玄關處叫了一聲:“小遠。”
靳陽原以為是外賣小哥,本沒有在意,正坐在客廳裏準備削蘋果,卻被那一聲低沉的聲音紮了耳朵。
他手上還拿著水果刀,從沙發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玄關處,正瞧見那個這輩子最不想見的那個王八蛋。
原本處在懵逼狀態中的靳遠,見到靳陽拿著刀子衝了出來,立馬去攔。
當初他可不就是因為一把刀,白白糟踐了這麽些年。
“弟弟,你別衝動。”
靳陽怔了一下,明白過來靳遠的意思,這才把手裏的刀折好,扔到了一邊。
“我沒衝動,剛才隻是想削蘋果而已。”他溫和的同哥哥說了一句,然後一個跨步不動聲色的把靳遠和陳笙隔開。
“陳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拎著行李箱來入室搶劫嗎?”
陳笙不傻,立馬示弱,一副被欺負慘了的可憐狀:“靳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隻是聽說小遠出來了,就立刻從國外飛過來想看看他,彌補他而已。”
“嗬,彌補?彌補什麽,有什麽好彌補的,人你也見著了,你要是真為了我哥好,就走了遠遠的,隻要沒你,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
“不,你讓我幫幫他,我想......”
“你想,你不想!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害人精!”
靳陽平日裏是個既成熟又穩重的人,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從來都是把事情辦的周到又妥帖,但獨獨是在陳笙麵前,他是什麽裏子麵子都不要了,哪怕是被人當成無理取鬧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