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要是破相了該怎麽辦是好?
我跑去客廳翻出藥箱給路北川處理傷口。
還好還好,傷口不是很大,撒了點兒藥粉止住了血,又貼上一個創口貼就處理好了。
路北川坐在地上,漂亮又深邃的眼睛一動不動望著我。
我正用毛巾給他擦幹淨臉上的血,被他看得受不了了:“把眼睛閉上!”
路北川愣了一下,然後伸手緊緊抓住我手腕,垂下了長長的睫毛。
擦完了血,我又叫他站起來,他聽話踉踉蹌蹌起身,我艱難地扶著他上樓去。
給他擦完手腳,脫了外衣,又怕他等會兒睡著了之後會吐,萬一嘔吐物堵住氣管不小心掛了,也不敢睡,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守著。
路北川明明醉得找不著東西南北了,也不睡,睜著眼睛看著我,一動不動,隻偶爾眨個幾下。
“睡覺。”我被他看得心煩,忍不住命令他。
路北川還真就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隻不過閉眼之前先抓住了我的手。
這麽聽話的嗎?
“路狗,眼睛睜開。”
路北川又睜開了眼睛望著我。
“你說,你是不是狗?”我問他。
路北川眼神疑惑。
我:“跟我說,我、是、路、狗。”
路北川一字一頓地學:“我、是、路、狗。”
我差點兒沒笑得倒下,太好笑了,路北川喝醉酒了蠢得像個二百五。
這種隨意擺布他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又繼續問:“路狗,大門的密碼,是多少?”
雖然我現在其實不是很想跑,畢竟這裏偏得要死,我身上又沒錢,連條合身的底褲都沒有,這玩意我又不能穿路北川的,這種情況跑出去,說不定得去街頭變成個要飯的。
但要個密碼必備不時之需總是好的,萬一哪天路北川又發瘋要揍我,我也好麻溜兒地跑路。
路北川還是一樣愣愣的,眉頭皺起來一點兒,似乎是正在費勁地理解我說的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