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兒沒被路北川嘴裏的酒氣熏醉。
整個人被他剝成了個光禿禿沒殼的雞蛋,他也真像吃水煮蛋似的,輕輕地在我身上咬。
罵了一堆之後發現都沒有用,我嚐試著和他講道理。
“路北川你冷靜點兒……人肉不能吃……你要餓了,我去廚房下麵……不對,煮,煮麵給你吃好不好?”
路北川又是一口咬在我胳膊上。
靠,我強壯的肱二頭肌遭到了攻擊……
路北川像是什麽也聽不懂似的,繼續東一西一下折騰我,手摸到了我腰以下的地方,另一隻手則解起了他自己的皮帶。
我頓時整個人都繃緊了,內心湧上一種叫做失望的難受情緒。
他還是會這樣,無論怎麽答應我的,他想對我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根本反抗不了。
其實我要是拚了命也不一定毫無反抗之力。
反抗不了的,是我的心,我是個沒用的辣|雞。
我早感覺到他那裏有些反應。
他到底幾分真醉幾分假醉?
“我又讓你哭了?別哭,歌兒……別哭……”路北川溫柔地哄著我,一邊脫著他自己的衣服,“你是我的……我就是想把你留住,不會傷害你……別哭……”
我死死抓著枕頭,終於放棄了抵抗,說:“路北川我恨你……”
路北川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湊近了,顫著聲問:“歌兒……你說什麽……”
我:“你聽見了。”
“一直恨?”他問。
我閉上眼,沒回答。
房間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隻聽得見我們的呼吸聲,綿長的、粗重的、疲倦的。
路北川再一次開口,聲音裏冷靜和醉意摻半:“歌兒,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
他離開我的身體,扯過被子把我蓋上,提上褲子搖搖晃晃地走出了臥室。
樓道上傳來噗通一聲響,應該是他摔倒了,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又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