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斐然本不打算從G國轉機。
其實說起來,這個遠走他鄉的契機來得很巧合。
他是幾個月前收到的邀約郵件,發件人是他念研究生時一起做過競賽項目的隊友。對方從一家策劃協會離職後自己創業,目前拿到了Z國旅遊局讚助經費,正在籌劃跟當地大學和官方機構合作,擴充團隊為Z國一處開發多年的旅遊區建設數字推廣矩陣,以此為基礎,在全球範圍內進行策略性營銷。
校友會就這點好,很容易查詢聯係到畢業後散布各大洲的同窗,加上從前的合作經曆足夠愉快,輪到亞洲地區的負責人時,聶斐然的名字被直接打在了候選名單上。
當然,他絕不是對方唯一想要邀請的對象,因為這個項目不是什麽美差,聽上去名頭大,寫在從業履曆上的話很漂亮,實則錢少事多,是半公益性質,並不是所有邀請人都感興趣。。
這種郵件偶爾出現,加上歐洲人辦事效率低,項目明年才落地,所以給的考慮時間十分寬限。
隻是幾個月前的聶斐然還在焦頭爛額地為那兩千萬牽動所有精力,所以對此隻是掃讀以後匆匆略過,更別提之前外派兩年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壓根不敢再考慮要去海外發展。
離婚後的兩周,自他辭職始,聶母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一切決定,隻是心疼得厲害,所以直接告訴他想在家休息到什麽時候回去工作都可以。
而聶父則要冷靜些,午間閑談開導他時,一邊打理窗台上的花,一邊給他提議:"然然,除了健康和平安,爸爸對你也沒有過多要求,但你小時候我常說的,還記得嗎?"
聶斐然當時愣了愣,沒答出來,不過聶父也沒多為難,直接幫他回憶道:"埋頭做事,認真讀書。不知道該做什麽的時候,就讀書吧。"
這句話確實像給他指了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