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附送折磨

第86章 86

離婚以後,他們各自度過了一段艱難時光。

"一切都會過去的。"

在不同時空裏,這句話被身邊不同的人反複提起,用來安慰兩個失意的人。

聶斐然逼著自己相信,而陸郡則一次又一次的因為這句話重新陷入痛苦糾結。

——因為他過不去,也不知道自己對聶斐然做過的事怎麽才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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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最可怕,也最難以逾越的一段黑暗回憶,在聶斐然正式提出離婚的那天,由陸郡親手製造,且最終將他們之間已是寂寥的感情夷為平地。

嚴格意義上講,由這段回憶所造成的創傷後遺症貫穿了他們分開以後的所有日子,比過往任何口頭失言帶去的傷害都要深刻與綿長。而那些傷心的片段留的烙印無時不刻地束縛、馴化著他們,讓他們無法再真正地歸於初心,過他們希望對方可以過的生活。

因為親手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傷口最為致命,傷口總是鮮血淋漓地朝外豁開,一副永遠不會徹底愈合的模樣,像傷疤不斷結痂,又在即將愈合的一刻被刀尖重新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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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斐然以為那天會是結束。

各種意義上的結束。

但結果始終令人失望。

在憤怒加持的談話裏,陸郡一步步突破了他的底線,在他以為以上就是全部的時候,對方接著露出了更叫他難以置信的一麵。

對他來說,就好像什麽年輕時的信仰被打破了。

那天下午,律師陪他回家,車還沒到大門口,律師已經察覺異樣,想要司機馬上掉頭離開,但無奈還是晚了一步。

後退的車道迅速被幾輛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夾住,聶斐然預感不妙,果然,車上下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誰找來的,答案不言而喻。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像受到了什麽惡毒詛咒,完全亂了套,也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和理解,饒是陸毓給他安排的律師經驗豐富,在變得蠻橫不講理的人麵前,所有提前準備好的預案也還是變成了一場無足輕重的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