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附送折磨

第87章 87

"後來呢?"陽霖忍不住問,"你又把戒指給他戴回去了?"

他按住桌上的酒瓶,眼神示意Shane擋下陸郡沒完沒了要續杯的手,大腦飛速運轉,想要理解好友喝醉之後東拉西扯的痛苦傾訴,並試圖將他口中那段滿目瘡痍的感情拚湊完整。

可陸郡半天沒回答,見再喝一杯無望後,隻是體態鬆散地往軟沙發的後背靠了靠,突然因為那句關於戒指的疑問發起了呆。

"他說原諒我……但……但,但他……"

陽霖輕聲接話,"反悔了?"

"不,"陸郡迷茫地盯著天花板上幾盞重影的吊燈,說了一些旁人聽不懂的音節,最後自言自語重複道:"為什麽……求求你們…誰能告訴我……他為什麽……我,我不懂……"

從小到大,陽霖第一次見陸郡哭。

雖然是被找來當說客,可換任何人見到自己一起長大的朋友失魂喪魄的樣子,大概率都會心存不忍。

"老陸,你——"

"好了別問了,讓他休息吧。"Shane攔下話頭,雖聽不大懂他們倆用母語對話,可整個晚上,從陸郡逐漸崩壞的情緒中,他意識到眼前的人已經醉爛如泥,也不再適合繼續聊天。

他提議之後,陽霖也不再開口,倆人移開桌子,彎下腰一左一右地架住陸郡,心情複雜地把他送去了客房。

-

那晚陸郡一直在做夢。

他總是反複夢到同一天發生的事。

夢裏他抱著聶斐然,臉頰靠在聶斐然胸口,聶斐然堅韌而包容,而他軟弱又畏怯。

他以一種尋求接納的姿態依偎在愛人身上,心甘情願地丟失了所有的男子氣概,如同初生嬰孩貪戀母體的溫暖。

他流了很多眼淚,也哀求了無數遍‘原諒我,不要離開我'。

很久之後,許是被纏得心軟,聶斐然歎了口氣,手臂終於緩慢地搭上他的身體,輕飄飄地回抱他,手指輕輕替他梳理腦後的頭發,像在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