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安心。”
四個字,周柏書頓時不害怕了,徐將軍則是冷汗直流。
京城傳來的消息分明是魏山闕被停職,閉門思過。
他怎麽會來邊城的?
咬咬牙,徐將軍決定便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不等他有所動作,魏山闕指尖的銀針便射入徐將軍挾持周柏書的手腕上。
一陣酸麻,徐將軍手上失了力,叫周柏書掙脫逃走了。
魏山闕麵色沉沉地踹開房間門。
裏麵的窗戶大開著,桌子上的香爐也早已被人用一杯熱茶澆滅了。
那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此刻被棉被裹成一個團,動彈不得,連嘴都被一塊抹布堵上了。
“快快快,給我打盆冷水!”聽到門口的動靜,裴長纓以為是靈梟,他扯著衣領抱怨道:“這輩子我都不想再沾和鹿有關的東西了——師父?”
裴長纓驚喜不已,一個沒忍住,直接撲上去抱住魏山闕的腰,連聲叫著:“師父師父師父!”
“起開,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魏山闕拍了下他的腦袋,臉上的陰霾散去。
有些好笑道:“怎麽跟個小狗似的。”
裴長纓仰起頭“汪”了一聲。
“你啊,沒個正形。”
徐將軍被靈梟一腳踹了進來,他看著臉紅、呼吸有些急促的裴長纓,反應過來:“你騙我。”
裴長纓毫無愧疚道:“你不也騙我?你還想害我失了清白呢!”
靈梟幹咳一聲,不,不是想害你失了清白,主要是想要你的命,這香爐裏的香聞多了會和鹿血酒藥性結合起來。
若是與人交又欠的話,會血脈翻湧,就像是馬上風一般。
徐將軍不甘心地問:“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什麽時候啊?
裴長纓窩在魏山闕的懷裏,想了想。
在徐將軍沒有派人巡視西山時,他心裏就隱約覺得有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