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諾指尖微顫, 想起了幾分鍾前的手感。看著尤珈老師迷茫的眼神逐漸清明,看著對方從耳尖紅到臉頰的薄紅,本來沒多少的羞恥心, 也被對方勾起。
“咳,老師,我們終於都從裏麵出來了。”希爾諾輕咳兩聲, 以掩飾內心的不自然, 並希望以此轉移尤珈老師的注意力,給對方貼心地遞上台階。
但顯然,尤珈老師並未能意識到這份貼心, 或者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別的, 隻呆呆地望著自己,又突然觸電般一驚,猛地看向身下。
那處布料平靜正常,沒有任何不體麵的姿態。肉眼可見的,尤珈老師鬆了口氣。
“噗。”希爾諾禁不住笑出了聲。
這笑聲像是將老師終於敲醒, 敲出結結巴巴的回應:“希爾諾,剛才、剛才那些……”
“我知道,老師。剛才那些不是真正的您, 隻是您某些想法的極端化。真正的您隻在我眼前, 隻存在於現在。”希爾諾抓住了對方的手, 笑得淺而溫柔。
尤珈老師被抓得一抖,似乎這份肌膚相觸喚起了某些刺激的回憶。但又很快若無其事地放鬆下來,擺出一張強裝鎮定的臉。
“嗯, 希爾諾, 你說的對。我覺得這片湖出了問題, 它受到的汙染大概更嚴重了, 會扭曲人的思想,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尤珈老師的語氣很嚴肅,嚴肅得耳垂發紅。
希爾諾還是很想笑,但不敢。他擔心老師羞恥得真自閉去了。
“明白,我都明白。裏麵發生過的事情,我會全部忘記的。”
才怪。
希爾諾不打算在這裏強迫尤珈老師承認。湖下所發生的一切,那些明裏暗裏的歡喜,那些或偏執或別扭的愛意,那些瘋狂的占有欲,希爾諾已經體會清楚了,這就夠了。
分成幾十份後的尤珈老師,沒有任何一份不愛他,這就夠了。至於那些敏感又脆弱的部分,不是能通過短暫的溝通解決的,這會是一道長期的試煉,而他打算用一生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