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心之從包裏拿了紙和筆出來開始畫畫。
這次要飛十三個小時,中午出發,到了羅馬,算上時差,才剛剛到晚飯時間。
她從來不在飛機上睡覺。
下了飛機,也是該幹嘛幹嘛。
超過24小時不睡,到了佛羅倫薩,就有可能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如果一切順利,她的時差自動就調好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夢心之就習慣把自己的夢境畫下來。
這個習慣,隨著她畫技的日益精進,也變得越來越有意義。
不像以前,哪怕梵高親自看了,也會認為實在是太過印象派了。
即便發揮人類最大的想象力,也沒有可能憑肉體凡胎想象出來。
……
“女士們,先生們。”
“飛機正在下降。”
“請您回原位坐好,係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
“所有個人電腦及電子設備必須處於關閉狀態。”
“請你確認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
“稍後,我們將調暗客艙燈光。”
……
機上廣播再次響起。
這一次,聶廣義沒有過敏,他睡得正熟。
這些天,因為心裏想著失物招領處的信,外加必須要坐飛機的恐懼,聶廣義一直也沒怎麽睡好。
這會兒借著“複方棗仁膠囊”的安慰,睡得正香。
下降的廣播一響,空乘就會過來提醒乘客調直座椅靠背。
像聶廣義這種原本平躺的,動靜就比經濟艙的要大很多。
別的時候,空姐可以不來打擾,這種事關飛行安全的降落前準備,是不得不提醒的。
聶廣義就這麽被叫了起來,還沒有搞明白是什麽情況,公務艙的乘務員就已經在幫他調整座椅。
這下好了。
聶恐飛立馬就知道自己不是躺在**,也知道飛機是要進入下降程序了。
起飛和降落階段,是飛機出事概率最高的兩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