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下降的過程,因為有了生理反應的加持,惡心程度飆升,恐懼程度驟降。
乘務長和公務艙的乘務員一起幫忙收拾。
明明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她們還得麵帶笑意,先關心一下聶廣義的身體。
想來,空乘這個職業,遠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麽光鮮。
把出租車給吐了,還得賠償一點清潔費。
把飛機給吐了,那就隻是吐了。
隻有極個別幸運的乘務員,能收獲乘客事後寫的感謝信。
在如今這個大家早就懶得動筆的時代。
一封感謝信對於一個乘務員的意義,還是相當給力的。
尤其是來自公務艙和頭等艙的乘客的。
搞不好能直接升職加薪。
給聶廣義提供服務的乘務長和乘務員,是不太可能有這樣的幸運。
像聶大建築師這麽一個曆來傲慢且重度恐飛的乘客,自然是連話都懶得和空乘多說一句的。
夢心之想著是不是應該幫忙和空姐說聲抱歉。
這一切雖然不是她造成的,在機上衛生間已經停止開放的情況下,她也一樣會需要空乘的幫忙處理一下手機。
剛想說話,就聽到聶廣義率先開了口。
以下是聶廣義和乘務長以及公務艙乘務員的對話。
聶廣義:“不好意思,給乘務組添麻煩了。”
乘務長:“沒關係的聶先生,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聶廣義:“沒有了。”
公務艙乘務員:“聶先生,您剛剛是怎麽了?”
聶廣義:“我有點暈機,一般在飛機上是不吃不喝的,今天不小心喝了牛奶,給你們造成這麽大的困擾,我深感抱歉。”
公務艙乘務員:“沒關係的,聶先生,是我們沒有再多問一下。”
乘務長:“聶先生,我們有暈機的藥,要不要幫您拿過來?”
聶廣義:“謝謝。不用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有沒有什麽是我能為你們做的?我需要支付清潔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