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別墅裏氣氛卻壓抑。
席庭越坐在沙發上, 連續咳了好幾聲,舒明華趕緊讓溫姨倒水,“怎麽好好的發燒了, 讓你老是加班加班,溫姨說你天天熬夜,你真不要命了。”
私人醫生過來, 量過溫度,38.6, 低燒。
開了藥, 叮囑好好歇息, 醫生提上藥箱離開。
舒明華把藥和熱水放他前麵, “吃藥, 吃完睡覺去,我這兩天在這看著你。”
席庭越沒動,眼瞼半闔,微啞的聲線透著清冽, “媽, 你跟她說什麽了?”
“能說什麽, 你不會以為我為難她了?”舒明華揚起聲調:“離婚是她自己提的,又不是我逼她的,怎麽, 你現在要為了她跟我唱反調?”
席庭越氣息抑著,語氣平穩道:“媽, 她來席家是她舅舅送過來的,是爺爺領進門的, 嫁給我是爺爺逼的,她什麽都沒做也沒跟誰搶, 你們明明一直知道,就因為我和亭晚被你們用幾句話捆在一起你們不喜歡她,心蕊為難她。”
他一想著,心像被剖開了一樣疼。
“是我的錯,沒有早早跟你們說清楚。”席庭越抬眸望去,不疾不徐開口:“媽,我和亭晚永遠不會在一起,尤音是我妻子,即便離婚,她也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至於你和爸有疑義的股份,現在轉讓手續辦完,什麽都無法更改。還有,請您管好心蕊,如果她再做什麽,我不介意收了她那1%。”
席庭越沉著聲:“您知道的,爺爺為什麽把她交給我,以前沒能護好她我很愧疚,以後再不會像現在這樣。”
舒明華怒不可遏,“席庭越!”
席庭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光,薄唇輕啟,緩緩說:“媽,她已經選擇了離開。”
舒明華被語氣裏的陰沉驚到,接不上話。二樓主臥被收拾幹淨,所有她遺留的痕跡都被清除,彷佛這兩年從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