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逐漸離去,走廊內隻剩下鍾白槐與向如意兩人,熾亮的光線刺眼。
鍾白槐低頭看著自己止不住顫抖的手,喉間發出沉重的吐氣聲,慢慢蜷縮了起來。
“你說你到底在幹什麽?”向如意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咱們回國之前就說好的,這次一定要跟窈窈好好說,你怎麽又動手。”
鍾白槐喘著粗氣:“可你看看她現在成了什麽樣子?簡直目無尊長。”
聞言,向如意狠狠瞪他一眼。
兩人沉默良久,鍾白槐扶了把牆壁,忍著戰栗的呼吸:“今晚讓她回家。”
“回家你還想做什麽?”想到鍾向窈指責她的話,向如意咬牙,“況且帶走窈窈的是謝家那魔頭,你有能耐你自己打電話。”
撇下這話,向如意提步離開。
鍾白槐捂住臉,身型背影蕭條寂然。
……
而另外一邊,謝則凜抱著鍾向窈沒有從正門離開,他找人去給商柏謙說了聲,從酒店偏門繞道去了停車場。
感受到脖頸處不算平穩的吐息。
謝則凜蹭了下她耳朵:“還好嗎?”
“我沒關係的。”鍾向窈怕被看到臉上的痕跡,往裏縮了縮,又想到什麽問,“你這麽抱著我會不會吃力啊,我有點重。”
“不重。”謝則凜笑起,“一個成年男人抱自己女朋友的力氣還是有的。”
鍾向窈甕聲甕氣:“腿會疼嗎?”
知道她其實心性敏感,但沒想到這時候還能記掛這些,謝則凜溫聲開口:“還好。”
“去年酒店停電那晚你應該很累吧。”
呈嘉酒店共有二十多層,停電之後隻能步行走樓梯,後來連爬過樓的鍾敘兄弟倆都搖頭說辛苦,更遑論有腿疾的謝則凜。
鍾向窈喉嚨發哽,輕輕吞咽兩下。
到了停車場,司機剛接到通知趕了過來,此時看到他們正拉開車門站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