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將自己的袖子從丘的手中抽出來, 悠悠哉哉挪走凳子,遠離這個被白杬盯上的老獸人。
到不被波及的位置,他停下, 氣勢陡然一變:
“快說,獸人去哪兒了!”
丘嚇得眼睛一閉, 哆哆嗦嗦將自己跟獸人們的交易抖落個幹淨。
“他們說部落裏現在沒有鹽了,要加快速度打鹽井。但是之前阿杬要他們回來的話又不得不聽。”
丘爺爺偷看一眼白杬, 聲音微不可聞:
“……所以他們就回來之後, 又悄悄跑出去了。”
梧:“就不怕被發現?”
“明知道要上課。”星祭司捋著胡須,覺得這些獸人小夥子有點傻。
丘:“雪這麽大,下一晚上後路不好走。等我們追上, 人都到地方了。”
白杬點頭,翹著嘴角讚賞一般道:“原來還有考量。”
丘見白杬笑得滲人, 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求情:“阿杬,部落裏的鹽就撐到明年,孩子崽子們也是著急。”
白杬:“丘爺爺, 那邊隻有木屋, 打鹽井的地方還在棚子底下,您覺得他們扛得住?”
“他們可以住在兔獸人那裏嘛。”
“兔獸人們冬季是住在地下的, 哪裏有那麽大的洞給他們鑽!”
“現場刨一個嗎?”
白杬又氣又急, 胸口堵得慌。
丘摳著自己的獸皮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
“反正個屁!閉嘴吧你!”樺拎著丘的胳膊, 將人拉到一邊。他咬牙:“沒看見阿杬氣得臉都紅了嗎?”
鹽是急, 但是也沒那麽急。
人才是根本, 零下幾十度, 不是鬧著玩兒的。
見白杬黑著臉, 丘悄摸從樺背後探出兩個眼睛。
“阿、阿杬啊,要不我去把他們叫回來。他們昨晚上走的,應該……應該還沒有走遠的吧。”
白杬眼睛緊閉,歎聲道:“我去。”
“不行!”獸人們一致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