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臣到了後給梁晴打電話, 這次沒有不接,但是被她摁掉了。他感到一陣莫名,把車停在路邊, 走了過去。
城市儼然已經迎來初夏, 華燈初上,廣場上飯後散步的人多了起來, 還挺熱鬧。
玩輪滑的小男孩不小心從他身邊擦過, 碰到一個衣角,見著身高馬大的男人,萬分驚恐,趕忙說對不起。
儲臣並不責怪,但那張冷硬又凶狠的臉上愣是擠不出半分溫和笑意,隻得擺擺手讓對方走。
他拿出手機再給梁晴打一個電話,還沒點開通訊錄,看見瀲灩的燈光下, 她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咖啡廳裏。
儲臣楞了一道, 又把手機塞回衣兜裏。
梁晴在聽學生家長講話,當然不會看見外麵站著的自己的丈夫, 認真地跟對方說了下孩子學習建議,但是婉拒了對方讓她一對一輔導的請求。
卓同學的爸爸問:“梁老師,我聽別的家長說你帶學生特別好,慕名前來的, 誠意我有。”
梁晴沒跟對方解釋太多,隻說自己時間協調不過來。
這也是實話。
對方瞧見她年輕又漂亮,在機構做老師又不是學校, 說明正是想掙錢的時候,判斷了下她話裏真假, 多半是客套推辭,“價格可以談,重要的是孩子的成績。”
梁晴還是微笑著搖頭,對方把牛皮紙袋裏的錢一推,直接砸她。
儲臣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梁晴今天穿著一身米白色的改良旗袍,版型寬鬆,材質看著也舒服。
他分辨不清楚女裝款式,大概是叫新中式?隻是覺得很好看,領口是黑色的盤口,綠色的鬆石紐扣,挽著發髻,得體溫婉,像他小時候看的電影裏的清疏女老師。
梁晴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沒醒,這會兒看得略微出神,玻璃上映出他的臉龐,呆得像個二十啷當的毛頭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