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臣這晚再次喝醉。
酒肉朋友, 生意夥伴,酒局觥籌交錯,話題百無禁忌, 其實都是在梁晴的雷點上蹦迪。她是做老師的, 生活環境簡單,平日裏最多是跟學生打交道, 哪習慣這場麵。
不要說現在, 她二十歲的時候就不喜歡。
也沒人真能把儲臣灌醉,還得是他的主觀意誌力。不是每次都這樣,單身的時候他就鮮少能被人牽製住。
梁晴眼看著他一杯杯酒下肚,也不勸阻,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隻是默默喝水,偶爾看一眼手機處理事情。
旁人隻看得見表麵上他這位新婚太太賢惠大方,在外很給儲總麵子;儲總本人在濃濃的酒意裏隻覺這婚剛結三天, 就有貌合神離那味了。
他仰頭又喝了一杯白的。
飯局尾聲, 儲臣跟趙總出去了一趟,在隔壁的茶室說事, 神神秘秘,二十多分鍾才回來。
回來之後人似乎就醉得不行,高高大大的個子像是被抽了骨頭,慵懶地往牆邊兒一靠, 腦袋耷拉,薄外套搭在手臂,捏著手機和車鑰匙, 對梁晴招手的模樣,翩翩然, 也跟男模勾|引富婆似的。
梁晴一走過去,就被人抓住了手。
近期他抓她手的次數很多,無論是婚前,還是昨晚睡時,骨節分明的手指,很有力量,指腹帶了點薄繭,磨得人癢癢的。
梁晴不知他意欲何為,也沒惱,隻等著看。
果然,不多時手裏被塞進來一個車鑰匙。
這人喝醉了,卻還沒忘記她可沒喝,可以當免費司機。
錢文佳兩口子從他們旁邊走過,調侃說儲臣終於來了個管他的,瞧這乖的。
梁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不知哪裏看出這人乖,隨著他往外走,找到他的車。
儲臣的車比她的大太多,底盤也高,這對身高普通的人來說十分不友好,得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