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臣早上出門, 心情跟陰雨天似的,說不上來的悶燥。
上午來練車的人很多,太陽還沒那麽毒, 等下午熱起來地表溫度能有四十多, 大家也都各自回家了。
儲臣碰見熟人,在走廊聊天, 遞給他一支煙, 聽說他最近結婚吵著要喜糖。他沒抽,隻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笑道:“下回的。”
“下回就得帶嫂子來,讓我們見見。”
“好說。”
他回到辦公室處理了點事,下屬拿來文件讓簽,他草草掃視幾眼大手一揮寫下自己的名字,又多叮囑了幾句,叫帶學員考試的時候多長隻眼, 不要與人發生衝突。
接觸摩托車的男的居多, 兜裏有點錢的都自覺牛逼哄哄,一幫血氣方剛的, 兩句話說不對付就上手,他的家當被造不要緊,主要是處理起來煩。
這男人是膽大心細的典型,下屬笑道:“知道了。”
車場的這間辦公室很多年了, 裏麵帶了個休息室,還有床和浴室。
剛蓋這棟樓的時候他很興奮,經常在這邊睡, 周末帶梁晴過來。晚上人都走了,四下靜悄悄的, 任他為所欲為,年輕力壯,揮斥方遒,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梁晴天生臉皮薄,人又老實,早上起來刷個牙,樓下院子裏都是人,她一個女孩尤其突兀。食堂大叔倒是熱情跟她打招呼,問昨晚睡得好不好,冷不冷之類的。
人家其實沒什麽意思,這下直接把她臉都問紅了,羞澀地跑回房間,說自己下周不來了。
儲臣神清氣爽,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點一根煙,聞聲問她:“為什麽?”
梁晴有些不開心,支支吾吾地說:“不方便。”
他掐了煙去哄她,伸手把她攬在懷裏,摁在腿上,親親臉頰,張口還是下流的話,“怎麽不高興了,是沒把我小乖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