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被抓得站不穩, 雙手條件反射撐在他肩膀上,膝蓋抵了下沙發,那一小塊方地, 正是他敞開腿空出來的。
兩人用一種十分怪異的方式對視, 他的鼻尖滿是芙蓉帳暖般的香氣,甜絲絲的, 梁晴脖頸上細細的項鏈垂墜出來, 在他額間碰了下。
“吃什麽肉?”她頓了頓,撐著他的肩膀站穩。
“你說呢?”
梁晴的聲音溫柔地像流淌的泉水,眼神也軟如絲線勾人,“急什麽呢?又不是吃不到,有你的份兒。”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軟,寬闊的身體慵懶往後一靠,尾音拖著嘖了一聲。
梁晴把湯碗再次往他麵前一遞,“你先把蔬菜湯喝掉。飯前喝湯對身體好, 減少食管炎和胃炎的概率。”
儲臣乖乖接過湯碗, 咕咚咕咚,兩口喝完。
要不是他長得帥, 和牛飲水也沒什麽區別了,粗俗。
梁晴回頭看他,像是長了第三隻眼睛,提醒道:“把蔬菜也都吃掉。”
“哦。”他應了一聲, 照著她說的做。
梁晴去了廚房,在冰箱裏挑挑揀揀,既然有人點名要吃肉, 那她就給照做好了。不過她也不想大動幹戈,上午買了兩塊牛排, 她自己吃了一塊,剩下的一塊她決定做給他,應付一下得了。
“吃牛排好嗎?”梁晴站在廚房門口展示一下,是一塊看上去就好吃的和牛,價格也很漂亮。
儲臣放下湯碗看她一眼,嫌棄道:“我不吃這種洋不洋中不中的玩意兒。”
梁晴差點想翻白眼,挺難伺候,於是低聲咕噥一句:“山豬吃不了細糠。”
“你說什麽?”他已經邁著大步走到她身後,濃眉豎起。
“沒什麽,那你想吃什麽?”梁晴立即改口道。
“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
本來她想睡覺了,現在又得做飯應付男人,梁晴忽然不知道這婚結的有什麽勁頭。全靠對做飯的熱情在支撐,她打開冰箱再度搜尋,說:“蒸鰣魚,炒一個地三鮮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