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記憶裏最近的一次被咬傷, 是黑妞小時候。
它剛剛來到梁晴身邊,一隻可愛的小奶狗,眼睛圓溜溜, 擅長歪著腦袋, 探尋這個陌生的家,嚐試著接受它的爸爸和媽媽。
梁晴對它很好, 可是小動物難掩天性, 害怕激動之餘,尖尖的牙齒劃傷了梁晴的手臂。
儲臣回來要打孩子,她極力袒護,叫他不要這麽暴力。
小狗能有什麽壞心思呢,它隻是膽小,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自己罷了。
那天的儲臣表現出來有些生氣,他看不懂梁晴的心軟,打並非是虐待, 他會控製好力度, 那隻是一種教訓。
但最後還是隨了她的心意,沒有動那個小家夥一根狗毛, 又陪她去醫院打針。
被小狗咬是不太痛的,隻是微微刺撓,像蚊子,痛感瞬間就消失了。
此時梁晴低頭, 看見她做手術的那個地方,正在被他很專注地對待著。
其實他並沒有咬,相反隻是小心地在親著, 但梁晴總是擔心他會狠心去咬一口。
他的體格大很多,肩膀寬闊, 手臂極具力量感,單手掌可以輕而易舉覆蓋她的腰,也能毫不費力把她像玩偶一樣拎起來。
她此時抖得很厲害。
儲臣看她一眼,將下垂的手腕抓起來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借此讓她抱住。梁晴呼吸略微急促,慌張之下抓了他後腦勺短短的發茬,反而被紮到掌心。
“對不起。”
她無意識地道歉。
儲臣不會在意這種細節,反而很在乎她的感受,而她的眼眶裏已經有些濕潤和泛紅,他有些心疼,可忍耐住了。低頭吃了一口牛奶雪山刨冰,涼涼的,口感細膩綿密,一瞬間他竟有些舍不得,猶豫逡巡許久,才咬那櫻桃。
梁晴呼吸亂糟糟,不斷有電流躥過身體,從大腦通向四肢百骸,她的手和腳不自覺繃緊,下意識呼喚他的名字,又說:“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