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破碎, 酒液橫肆,使得周圍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空氣裏,酒精的味道混淆著煙味兒, 此時此刻,還有血腥味。
男人被用酒瓶砸頭,懵了半晌, 他晃了晃腦袋。神識還算清醒,意識到麵前的男人對自己幹了什麽事兒後,他報複地拿起邊上的酒瓶,作勢要以牙還牙,砸回來。
他高舉著酒瓶, 對著霍以南的臉, 手狠狠甩力——
然後。
手腕被霍以南遏製住。
霍以南一個巧勁兒, 將他的手腕往後往外掰, 男人吃痛的使不上力,酒瓶從他手心溜走,掉落在地。自由落地的酒瓶沒有被摔碎, 由此可見, 方才霍以南使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將不易碎的酒瓶對著人的腦門撞碎。他另一隻手抓住男人的衣領,距離拉近,男人被砸的額頭處, 鮮血黏膩直流, 滲到他眼睛裏, 不斷往下, 漸漸地,霍以南抓他衣領的手也被沾染到幾滴血。
男人這會兒已經沒什麽力氣了, 與血液呈鮮明對比的,是蒼白的麵色,他疼得渾身都在抖。
霍以南嫌惡至極地將他扔在卡座上,猶如扔一個垃圾。
“你算什麽東西,和我稱兄道弟?”他麵色冷凝,低垂的眼裏滿是上位者的輕蔑與不屑。
動靜太大,周圍的人都停下調情曖昧的行為,或八卦或好奇地望向這邊。
男人的同伴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響動,哥幾個還挺講義氣的,二話不說衝了過來,像是要替他報仇似的。然而還沒碰到霍以南一絲一毫,穿著成套黑西裝製服的保鏢們,將他們擋住。
就連酒吧裏的保安,也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他們攔住。
“不是,這什麽意思?他把我哥們打成那樣,你們沒看到嗎?”
“你們老板呢,把你們老板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