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芙推了溫苡一下,悄聲說:“靳哥過來了。”
溫苡點頭,來了,然後呢?
阮年芙無奈啊……老公來了也表現得稍微熱情點吧。
溫苡蹲在地上玩仙女棒,熒火照亮沙灘,仔細去翻找有沒有被帶上岸的貝殼,開小差琢磨尚家的事。
記起靳俞寒說過‘父母恩愛,但和她印象中有出入’,所謂的出入就是家庭矛盾嗎?
溫苡父母親對她管教嚴厲,但家庭內部關係一直不錯,對親情關係的認知比較簡單,如今麵對靳俞寒複雜的家庭關係,談不上無措,有些懵,特別是今晚變得格外沉默的靳俞寒,不知道她能為他做些什麽,該怎麽做。
“地上冷。”靳俞寒彎腰挽住她,“困了我們去酒吧坐會兒。”
溫苡腳蹲麻了,起身踉蹌幾步,撲到他懷裏,撞到一堵牆,不敢抬頭看,視線往下。
靳俞寒拿過她手裏燃放完的仙女棒,快速地把垃圾清理幹淨,對著阮年芙和齊欒說聲先走一步,摟著溫苡離開海邊。
路上,溫苡扯了扯靳俞寒的袖子:“我不想去酒吧。”
“是清吧,陸戚早包下來了,沒有外人,去裏麵坐會兒,暖身子。”靳俞寒比較擔心她吹海風生病,前幾次在冰雪天待上一段時間,當夜起燒,低燒持續大半夜。
她身子是真的嬌弱,不是家裏人危言聳聽。
溫苡停下腳步,神色不對勁:“我想回家了。”
“好。”靳俞寒替她整好淩亂的長發,笑說,“等我會兒。”
接著去和陸戚拿車鑰匙。
溫苡鬱悶地踢著路邊的石子等候。
齊欒路過,問她:“不進去?”
“不了,我們打算回去。”溫苡看了眼往這邊走的一群人,避免打照麵,退到草叢後麵。
齊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意識到今晚的聚會她是感覺不自在的,隻說:“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