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寒鼻音輕輕笑了下,和她額頭相抵:“吻哪?”
溫苡鴉羽似得睫毛微顫,眼神怯生:“……接吻。”
從未主動,他開口反問那一瞬,心裏直打退堂鼓。
心想——
要不算了……
“溫苡小姐。”靳俞寒鼻尖擦過她的臉頰,酥麻的癢意遍布全身。
他調笑問:“為什麽要吻我?”
問了和她一樣的問題。
曾經不懂靳俞寒為什麽連接吻也要提前問她。
現在好像懂了。
——隻是想知道,他會不會拒絕。
為什麽吻他?
溫苡眼皮掀開眼皮,男人貼得特別近,呼吸交纏,溫熱地噴灑在脖子上:“不知道,隻知道我應該吻你。”
她隻是想吻他,不為什麽。
或許吻了他,就知道為什麽了。
難以言喻的膽怯反複衝刷清醒的意識,她仰起下巴,吻了上去。
靳俞寒低眉看著女人,她吻得生澀,舌尖嚐到的味道像早熟的鮮橙,甜澀澀的。
她說吻,真的隻是單純的接吻,沒有任何逾越。
很奇怪的心理。
他生理上的感覺難以忽視,卻願意順著她,吻夠了,再行後續的事。
不知道吻了多久,溫苡昏了頭,眯著眼看占據上風的男人。
靳俞寒的右手捧著她酡紅的臉頰,他含笑問:“知道為什麽痣會長在這兒嗎?”
溫苡拉住他的左手:“不知道。”
軟綿綿的阻攔壓根沒有任何效果,吻落下,腿撞到他的耳朵。
靳俞寒:“是為了告訴我,應該親吻這裏。”
溫苡的腿上有一顆小痣。
此刻,上麵覆蓋著一個鮮紅的草莓印。
他仿佛成了在汪洋裏,礁石上,用著歌聲引誘人的塞壬。
引誘她。
就此沉淪。
沉沉浮浮裏,溫苡胡思亂想,接著又一片空白。
冒出最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