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山間雲霧繚繞,遠處眺望隱約能看見立於半山腰的清和寺廟,工作日人煙稀少,石階梯上隻有掃地僧在忙活,看不見遊客。
幼千揣著兜,不顧及形象地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說:“小一,不是我嗦你,怎麽選這麽偏僻的寺廟啊,車程一個小時,我差點睡過去。”
“蘋蘋,車是我開的。”溫苡糾正。
幼千笑:“我就吐槽兩句,給你捏肩膀!”
說完,上手捏溫苡的肩膀,諂媚地和她聊天:“你起這麽早,你家靳檢什麽表現?”
溫苡凝噎。
回想今早,她起床洗漱,靳俞寒驚訝她怎麽五點起,得知是去清和寺廟上香,他笑著調侃能讓溫苡早起不計較的隻有佛祖和菩薩了。
她心裏回懟一句還有財神爺,但因為昨晚睡前的對話鬱悶得差點失眠,不搭理他的調戲,冷傲地哼了聲便走了。
溫苡:“就起早一天,他應該開心壞了,別看他大我兩個代溝,每天早上起床看到我睡懶覺,心裏肯定難受。”
當然,都是溫苡的猜測,不過是為了麵子嘴硬。
“年長的人不都覺少嗎?”幼千說,“胡編亂造。”
溫苡瞪她。
幼千:“一番星大大,我錯了,他一定羨慕死你!”
語氣敷衍惹得溫苡更不快,往外挪動一步,幼千貼上來摟她腰身,貼臉求饒。
鬧了十幾分鍾,一輛粉紅色的車子開進廣場,速度降下,龜速挪動尋找停車位,確認好位置直接正車入庫,左邊輪胎壓線,往後倒三次調整才停正。
“這人比我還不行。”幼千碎碎念叨,“我正車入庫全是一把過。”
溫苡一臉不解:“正車入庫……很驕傲?”
幼千閉上嘴,不想和車技好的人說話了。
粉色車子下來一個女人,一頭栗子色大波浪卷,戴著墨鏡,挎著一個中號的編織袋包包,知性又時尚,下一秒打破第一印象,她扶著墨鏡四處張望,動作笨拙又憨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