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柴紹軒興致勃勃地說著這幾日的見聞,而溫涼有一搭無一搭地應和著柴少爺雄心壯誌的改革思想。
可說著說著,柴少爺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不時回頭望向礦地的方向,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指。
“老溫,那個...”
“嗯?”
“我...”
“又想回去了?”
被溫涼戳中心思,柴少爺有點不好意思,可此刻的擔憂壓過了麵子,便幹脆承認了。
“你說過,礦場整個下陷,幾十公裏都能看見煙塵。但我怎麽什麽也沒看見?”
“倒也不一定能看見。跟地形、天氣什麽的都有關係。”
“...哦,是嗎。”
柴紹軒暫且安下了一丁點兒的心,可幾分鍾後,又舊事重提。
“老溫,你給他們的小盒子裏裝著的是什麽啊?會不會失效了,炸不了啊?”
“那個東西啊。”溫涼想了想,“應該不至於失效吧。”
“這麽神秘?不能說麽?”
“倒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不過你別告訴方宸就行了。”
“什麽?”柴紹軒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他立刻舉起三根手指,發誓道,“你放心,好玩的東西,我覺得不告訴白臉狐狸,我讓他好奇死!”
溫涼單手扶方向盤,另一手伸了過去,手腕擰轉,掌心平攤。
冷白的掌間還殘著淺淺的幾道劃痕,柴紹軒湊過去瞧,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戳了戳傷口,大開腦洞:“難道是你的血,一滴就能毀天滅地的那種?”
“你以為修仙呢?”溫涼被逗樂了,“我就隨便取了點自己的核心能量出來,還挺好用的。”
柴紹軒:“……”
這,這有什麽區別嗎?
不是修仙,也挺神話的反正。
見身旁久久沒有回應,溫涼疑惑地轉頭,看見了柴少爺掉了一半的下巴。
他托住小少爺的下頜,輕輕往上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