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八點。
Gallop娛樂投資大廈。
各樓各部門的唇槍舌戰依次結束,傳媒、視訊直播、文旅開發、實體娛樂等的負責人拿著結果與方案乘坐電梯到三十四樓的大會議廳進行匯報。
過程持續很久,因為兩天後的爭霸賽也是南楚一年一度的狂歡節,屆時當地及其他城市的旅客居民成幫結夥出行遊玩,心甘情願掏空錢包為一切買單,而幾乎包攬整個南楚娛樂行業的Gallop如同手持鉤鐮的死神,在禮品周邊、酒吧酒店、餐飲會所凡是能夠收割的產業量身定製珍饈美饌。
其中掌握殺伐大權的男人,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坐在會議廳的主位。
他麵色冷淡地聽著每一項策劃與數值分析,點頭代表今日加班有效並且可以領取回報,揮手的意思淺顯易懂。
匯報告一段落,江氏叔伯輩的股東以及高層進行新一輪的決策。半小時後會議廳的門再次打開,大部分人拍胸口逃出,個別幾位被敲打或清肅的股東高層罵罵咧咧賴著不肯走。
他們的名字在一份名單上,正是前段時間與飛牧農業背地搞小動作的人。
“看來你們對我處理的方案不滿意,既然協商失敗,那麽各位自便。”江梟肄略微側頭,薄鏡片下的墨綠呈一種無機質的黑,禮貌有修養地問:“抱歉記性不好,請問職務侵占罪數額巨大的刑罰具體是什麽。”
法務心想扯淡,開會之前剛討論過,他嚴肅道:“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並處以罰金。”
“我偶爾也想當位熱心市民,免費請人吃飯。”
“......”好一個請人吃牢飯的熱心市民。
江梟肄點了支煙,慢條斯理地說:“鄧皋,把資料拷貝。”
今天蒲甘不在,鄧皋從秘書部被調過來,他膽子小,唯唯諾諾地點頭。
“江梟肄!江堅秉在的時候都要留幾分餘地,你這樣玩——”那人再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圍滿會議廳的安保人員已經將他的頭死死摁在桌上。不止他,所有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部被粗暴地架起來,眾人又是一頓不堪入耳的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