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為了保持身體狀態,顧意弦的睡眠時間必須滿足九小時,昨晚到淩晨才迷迷糊糊入睡,夢裏總是有狗吠讓人不得安寧。
十點半她緩緩睜開眼,麵對陌生的環境有點茫然,約莫五分鍾,秀窄修長的手指按下床頭櫃控製台的按鈕。
深褐天鵝絨窗簾朝兩邊滑開,房間處於主樓四層角落,南北通透,兩扇巨大玻璃窗采陽特別好,光線透進來臥室仿佛霧氣彌漫的草場。
顧意弦沒有換洗的衣服,攏住浴袍起床朝窗邊走。
滿打滿算已經十五個小時未進食了,按在家的習慣,此時應該下樓就餐或等人把早餐送上樓,在江家單自己真空狀態下樓也不合適,粗呢套裝總不能天天穿。
在這裏唯一認識的人是江梟肄,他們聯係方式都沒有。
她站定在窗前,清亮瞳孔微微放大。
各種各色名貴鮮花,玫瑰、水仙、鬱金香、金縷梅、莢蓮等分疊多層,花山花島**漾在潺潺流水中,宛如愛麗絲仙境。
數位頭戴草帽身穿圍裙的園丁分工明確,修剪灌木叢,灑水施肥,花園就在房間正下方,他們很快注意到四樓站了位女人。
陽光也偏愛美人,大片暖黃與耀白交錯的光斑賴在她精致的五官不肯走,濃密卷發如匹金綢緞披垂在象牙色細嫩的脖子。
睡醒即見花海,顧意弦此刻的心情宛如雨過放晴的天,於是友善純粹地對園丁們綻放笑容,明睞善眸,靨輔承權。
園丁們被驚豔到晃神幾秒,露出質樸的笑臉,其中一位任務在身,他拿出腰間的對講機與溫室候著的人溝通。
花再美麗也不能飽口腹之欲。
顧意弦沒欣賞多久走進衛生間,還有兩天就是南楚的爭霸賽,得找機會拉近與江梟肄的距離套取有效信息。
她洗漱完畢,剛準備撥通內線電話,房間的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