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室的老師全圍在一旁,暴露在注目之下令秋沅不適。她說完就沒再吭聲,心裏想的是,原來令人豔羨的周恪非每天都過這種日子,可一點也不好受。
很快,成敘也被叫到辦公室,才澄清這場誤會。他大搖大擺推門進來,輕瞟一眼小說封皮,架勢是種頗無賴的理直氣壯:“是我的又怎麽了?”
班主任問他:“前麵為什麽寫了那麽多單秋沅的名字?”
成敘半掀著眼皮:“因為我喜歡她啊。我在追她。”
周恪非的母親周芸認得這個男孩,他行事莽撞,校服穿得潦草,目無尊長的蠻橫令她厭惡。可他有個太會賺錢又過度溺愛的父親。
興師問罪演變成一出鬧劇,周芸的下巴始終抬在一個高傲的角度,到最後也沒放下來,提著聲調對班主任說:
“秦老師,我相信這件事你能妥善處理。”
她姿態莊雅,轉身離開之前,深深看了周恪非一眼。
送走了周芸,秦老師對著麵前的三個學生,眉心糾得快擰出汗來。
周恪非家庭的地位和能量,成敘父親雄厚的經濟資本,他左右為難,兩邊都不敢開罪,無一不得照顧周全。
既然這樣,他把目光投到秋沅身上。
給這個普通女生最嚴厲的責罰,或許是雙方都能滿意的結果。
秦老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喉嚨,準備開口。
周恪非忽然說:
“秦老師,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帶單同學回去了。”
他的禮數對誰都很周到,為秋沅拉開辦公室的門,示意她先離開。
秦老師隻得說:“……哦,好。”
兩人一前一後成了背影。秦老師看著眼前梗起脖子的成敘,一聲歎息掖回喉嚨。
秋沅隻顧埋頭向前走,想到周恪非就跟在身後,不由得加快步速,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
窗外陽光太好了,晃在眼前一片茫茫的白。她忽然聽到周恪非說“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