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莎又享用了一支粗大的雪茄, 快樂劑量約等於十支香煙。她刷牙嚼口香糖,噴了香水才去覲見她的父親。
她的歸期臨近,周繁輝日漸忙碌,不知道又準備做什麽大生意。周喬莎隻知道外公外婆開製茶廠, 周繁輝原來在廠裏做銷售, 後來自立門戶開了分廠, 反正從沒在經濟上短過她。
如果能旁敲側擊打聽到雪茄的購買渠道, 周喬莎就能繞開周繁輝逍遙了。陳佳玉連手機都沒有,恐怕一問三不知,還是得找家主。
果然, 周繁輝又點燃一支雪茄, 不清楚解悶還是解愁。
周喬莎望住煙霧拂臉的父親, 故作輕鬆:“爸爸, 你天天這麽抽, 身體能受得住嗎?我不是詛咒你哦, 關心而已, 你已經、四十歲了。”
周繁輝的雪茄頭積了一柱細膩緊實的煙灰,十足雪茄客風範,不似周喬莎剛剛入門, 還保留吸煙的習慣, 不時彈一彈煙灰。
“我才四十歲, ”周繁輝強調道, “你看看有幾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能有一個上大學的女兒?”
“可是, 你也要愛惜身體啊, 我還以為你打算跟小玉姐再生一兩個……”
話畢, 別說周繁輝,就連周喬莎也為自己的念頭嚇一跳。當了二十年的幸福獨女, 什麽時候竟然如此大度,邀請他人分享獨她一份的福利?又或者僅是不擇手段?
“小玉姐?”周繁輝意味深長,“看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聊得還不錯。”
許是雪茄後勁猶在,周喬莎亢奮之下降低警惕,易顯口無遮攔,“以前是我太小心眼,其實媽媽走了那麽多年,你也該個伴。小玉姐今年二十五歲,跟你在一起,看著沒當初那麽別扭了。”
周繁輝來金三角之後,每年跟周喬莎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都說女大十八變,二十歲的女孩到底圈囿在象牙塔,心思再複雜也壞不到哪裏去。一個陳佳玉六年來都激不出大水花,更別提幾乎在溫室裏長大的周喬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