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破壞海嘯仍然肆虐不止。
組成海嘯的無數白色爪痕,雖然論及單發的破壞力不如塞壬之刃,但在頻率和射程上是做到了完全超越。或許這才是“遠程連續攻擊”應有的形態,不追求單發的威力,在足夠遠的射程以足夠高的頻率壓製敵人,將敵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終使其溺斃於連擊的汪洋大海裏。惡招說這是從我這裏學習到的招式,我必須承認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真的是相當強力的攻勢。
隻不過,這種程度的攻勢隻能做到壓製我,而做不到殺死我。
雖然我做不到盡善盡美地閃避和格擋,但白色爪痕沒有塞壬之刃那樣禁止恢複的效果,我受傷再多也會在轉眼間完成自我修複。然後就是繼續閃避和格擋,穿梭在無數白色爪痕之間逐漸拉近距離。與此同時,每當我破壞白色爪痕,總有微量的傷害傳遞到對方的身上。
戰鬥沒有因為惡招的殺招而結束,反而進入了拉鋸之中。是他先支撐不下去,還是我的恢複力先見底,決定勝負結果的關鍵似乎變成了耐力的較量。
“你這……”看來惡招也意識到了這點,臉色逐漸地陰沉。
我看準了無數白色爪痕的間隙,無視負傷,一口氣地突進。如果說他之前是以負傷為前提拉開距離,那麽我此刻要做的事情就與之相反。我要負傷為前提拉近距離。隻要頭顱無損,其他部位的受損都是可以接受的。無視身體的損傷進行戰鬥,這本來就是我固有的戰鬥方式。
我就像是強行穿過鐵絲網的大塊果凍一樣被切割得慘不忍睹。地獄般的痛楚在我的神經裏瘋狂遊走,想要不由自主地叫喊,痛苦卻如同海水般湧入我的喉嚨,令我無法作聲,甚至是無法思考。緊接著,傷口和痛苦都像是幻覺般消失了。身體轉眼間便恢複了原狀,隻有滿臉滿身的鮮血還留在身上,提醒我剛才發生的事情並非幻想。我重新回過神來,像是剛剛從血水裏打撈起來一樣揮灑血漿猛烈突進,而惡招也即將被納入到我的射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