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春不明所以,但還是在底下乖乖跟上一句。
【許老師。】
許老師是一班的英語老師,他的課蔣以聲今早剛聽過。
整整兩節連堂,混著方言的英語口語差點沒把他直接送走。
蔣以聲沉默兩秒,又寫下一句。
【結合文章背。】
【可是我詞匯量太少了。】
【有多少?】
【去年才開始學英語。】
【?】
蔣以聲頭上的問號比幾分鍾前臨春的還多。
片刻後,他扔了筆,示意臨春繼續背。
臨春:“……”
蔣以聲沒想到這破地方竟然高中才開始學英語。
看來溪水發電前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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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半高中部放學。
因為是星期六,今天沒有晚自習。
蔣以聲全身家當就一根水筆,他把筆帽扣緊算收拾好東西,順便把那本生物練習冊還給她的主人。
放學人多,他通常都在教室等一會兒再走。
然而沒想到的是,臨春踩著放學的鈴聲“刺啦”一聲撕下來一張練習紙,對半一折遞給了他。
蔣以聲眉尾稍抬,這是一份寫了半張練習紙的…信?
他的手臂擱在桌上,沒接。
從小學開始,蔣以聲收到的情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最初他還會因為好奇打開看看,不過很快就沒那個耐心。
一頁兩頁或者十來頁,寫的大多是一些不知所雲的廢話。
折好用精致的信封裝著,外麵貼上花裏胡哨的貼紙,偶爾還會噴點香水。
但這種當著人麵隨手撕下來的,他算是第一次見。
隨便得有點侮辱人了。
臨春見蔣以聲沒接,茫然地抬手撓了撓鬢角。
然後她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睜大了眼睛連連擺手。
蔣以聲幹脆把腮一托,看臨春低頭展開紙張,打頭的第一句話就是“蔣同學,關於劉家豪的事情我想與你說以下三點…”